插畫家英諾桑提曾在【絕地大飯店】一書中寫道,他為了尋找遺失的畫畫靈感,來到了一間住滿謎樣小說人物的海邊飯店。2010年夏日某一天,同樣也算是插畫家的我,埋首案前,恍然,才發現調色盤裡少了一色--marine blue﹝海藍,一種介於藍色與綠色間的藍﹞。為了尋找我那遺失的marine blue,我驅車開上台11線,尋遍了東海岸每個灣澳。最後,來到了這個位於太魯閣國家公園理的砂卡礑溪,那一抹清澈無瑕、仿若藍寶石般濯濯發光的海藍,竟靜靜地流淌在這裡...

 

     

 

淡雅高貴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靜靜地流過大大小小圓潤光滑的大理石,像一條透光的薄紗絲巾,輕輕地撫過岩石僵硬的臉龐。

 

      

 

柔軟溫順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綿綿地爬進深深淺淺河床底下的大小石礫,像一碗翻入水中的青蘋果果凍,滑滑地溜過魚兒的鱗片。

 

     

 

沁鼻清爽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陣陣地滲入溪流上空濕濕的空氣裡,就像一陣濃烈的薄荷香氣,涼涼地沁入每個造訪生物的鼻翼。

 

     

 

清脆悅耳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琤琤地響遍岸邊石縫樹旁草上花間雲端,就像一串串晶瑩透亮的水晶排鈴,呤呤地洗盡浮躁的豔陽與煩事俗音。

 

    

 

徹涼透骨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冷冷地刺進被炙陽烤得火熱的大理石裡,就像一掬引自天山雪地的冰河水,凜凜地帶來一股不向這酷暑夏陽妥協的冰涼暢快。

 

     

 

輕盈動人的marine blue,化做砂卡礑溪的溪水,悄悄地飛在這片蓊蓊鬱鬱的森林庇蔭下,就像一隻凌空舞動的青帶鳳蝶,粼粼地閃著那躍動的藍色光芒一如風行水面的痕跡。

 

 

於是,在這樣一個奧熱難耐的夏日午後,我坐在一抹樹蔭遮蔽的大理石上,享受著峽谷間來回穿梭的風與蟬鳴,並且,與這個從我調色盤逃離的marine blue,達成了最後的妥協,我想,還是砂卡礑溪最適合marine blue吧,還是說,這抹marine blue,在砂卡礑溪裡找到了他的歸宿,而這樣的美,還有誰有能力、有權力,帶走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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